还有一窝跑去山下了,把一個村庄里的草都吃光了,只有一棵小草活了下来。”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太太太太不幸了。”巴尼福斯在额头上画着屮字,“既然如此,那孩子便送去儿童十字军吧。”
“遵命。”
“那批新兔肉什么时候能到?过段时间,我要接待一位尊贵的客人,兔肉会是一道不错的菜肴。”
“明天一定能到。”
“嗯,再从库房里调一桶蓝血葡萄酒,这还是去年的,非常新鲜,那味道和普通的蓝血葡萄酒还不一样呢。”巴尼福斯仿佛已经喝到了蓝血葡萄酒一般,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但波讷德却觉得有些反胃。
巴尼福斯走上前,接过波讷德手中的卷轴,摊开在桌面上,一卷接着一卷地阅读起来。
他眼神清明,速度极快,很快便翻完了所有卷轴,并留下了简短的批注。
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巴尼福斯敲了敲太阳穴,轻笑道:“老了,记忆力都下降了,波讷德,杜尔达弗的事情,你查了吗?”
“我正想跟您说,无影人今早刚回来,古拉格修道院确实被叛党占据,杜尔达弗神甫生死未知,但他们,好像,自己又推举了一个教皇?”
“一个教皇?我的弥赛拉啊!真是愚昧,我简直太生气了!”巴尼福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这些千河谷人还能给我整出什么新惊喜……新花样!”
波讷德躬身收拾起那些卷轴,重新站在一边:“那么,我们……”
“当然是派兵镇压,这些秘党叛匪要给我送出这样一份大礼,我为什么不收着呢?”巴尼福斯站起身,踩着西洋风的贝氏地毯,来回踱步。
波讷德则静静侍立一旁,等待巴尼福斯的回复。
“这样,等水稍微退了一点,不用去太多人,两队披甲军士,五十的守夜卫兵就行,再抓一百个农兵和流民兵,就足够了。”
正所谓花钱要花到刀刃上,出动太多人的话,花费不小,那宴会就不好办了。
巴尼福斯抽出一张白纸,飞快地在上面书写了几行字,并签下大名,递给了波讷德。
“你带着这封调令,去找民兵队长昆西,哦,记得传扬出去,就说这伙秘党有足足上万人,而我,尊贵而谦卑的罪人巴尼福斯,将亲自讨伐,将其诛灭!”
“您如此尊贵的身体,怎么能亲自……”
“波讷德啊,你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我亲自讨伐不等于我要上战场啊。
让昆西带上我的旗帜,让市民们看看,知道我的勇武,谁在意我真的去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