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蒲前辈这么说,那血域的生灵们,岂不是每个人的体内,都天然孕育着这种煞纹咯?”
凌北疑问道。
道蒲果断应道:“他们所修的元力,皆都属于血河中孕育的精元,先天骨子里就铭刻着那种煞纹。
进一步而言,修为越高的血域人,他们所施展出来的煞纹,便会越可怕。”
“那为何血域人的神智,并没有因为黑煞的入体而忘了本性呢?”
凌北追问道:“而道域的生灵,一旦接触这种煞纹,便会变得神志不清,如同魔鬼一样?”
“你的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应该存在着两个原因!”
道蒲耐心解释道:“其一、血域人先天就适应了这种煞纹的入体,故而神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反倒煞纹还成了他们本身的一种天赋。
其次、那就是血域的每一个生命灵魂中,都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印记。
简单来说,他们都是那煞纹创始者的傀儡,不论是经过了多少代的繁育,都无法摆脱这种印记。
故而,他们即便体内染有煞纹,但他们的神智却很正常。”
“创始傀儡的黑雾,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此时,别说凌北不解,就是在场的武君、法老,都还是头一次听闻这种存在。
“没人能说清它来自何处。”
道蒲耐心回应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便是灾之源、祸之主,一个将金河化为血河、甚至将大世众生视为养料的恐怖存在……”对于黑雾的存在,道蒲并没有隐晦,几乎将它所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了在场不知情的人。
因为这个存在,本就是大世众生每一个时代都将面对的灾主。
“这个时代,定要灭它!”
武君目中火光跳动,表情异常坚毅。
“有这想法终归是好的,但现实却真的太难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蒂鳯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想当年,我也曾与诸天群雄并肩杀向过血海,比我强大的人,可谓是多如牛毛。
但我们最终却连那黑雾的面都没见过,后来便已全军覆没,甚至大部分人最后还都成为了它的傀儡……”昔年的种种,就如同异常可怕的噩梦,纵是强大犹如蒂鳯这样的存在,心中都没有丝毫的底气。
越回忆、心里就越压抑、越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