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再回他,只朝着侍卫道:“带他走。”
“是。”
“殿下!我不走!你别拉我,我不走!”小魔王还在嗷嗷叫,但他的挣扎显然没啥用,侍卫扛着他就从后门走了。
太子妃在外面等着,待太子一出来就迎了过来,问道:“殿下,你做好抉择了吗?”
太子沉默不语。
他做好了。
言论一传十,十传百,速度快得令人发指,他如果再这么犹豫下去,不仅不能拿翟立怎么样,还会让事态的发展越来越糟。
可说是向翟立屈服了吗?也不是。
就像他教给锦澄的那样,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处理他们。他只有先保住了自身,才能再去保护别人。
太子握紧了拳头,带着沉重的心情朝外走去,衙门外百姓们吵声一片,叫喊着要朝廷给说法,问地下场的事是不是真的,涉事的畜生们是不是都是当朝高官。
“出来,出来,朝廷的狗官们敢干出这种事,怎么不敢出来认啊?现在你们敢践踏贫民窟里的女孩,将来就敢盯上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没钱没势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
“如果天下学子苦读多年,最后都是为了做这种鱼肉百姓的畜生官员,那读书的意义何在,当官的意义何在,书院和朝廷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狗大官,狗朝廷,拿普通百姓当烂菜叶,随便一脚就能践踏得稀碎,我们就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怎么就那么难啊?”
“狗官!出来!出来说话!”
……
衙门的官差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太子没有下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一个个脸上义愤填膺,这态度更加激怒百姓们。
太子在吵闹声中出来,他一身米金色的吉服,腰间挂着皮质双流苏玉带,头上别着玉冠,面容白净病弱,一双眼睛沉静如墨。
百姓们都没有见过太子,以为是出来的哪家贵公子,直到所有侍卫官差都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