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昂对着雍闿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不过雍闿在上首位,两人距离好几米,这吐沫自然是飞不了那么远的,只是落在了两人中间的地上。
但是正昂的行为很明显是已经用态度回答了雍闿的招揽。雍闿看到正昂如此冥顽不灵,骨子里那股暴虐劲立刻就上来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把这贼厮鸟拖下去,大卸八块,脑袋悬到城门上风干。”
雍闿宛如一只暴怒的老虎一样,跳起来就要咬人,正昂对自己的结局没有感到意外,被打肿的脸颊上依然是那副仇恨的表情,肿成一条缝的眼神仍然透露着无穷的杀意。
“无耻小人!我在九泉之下等你同来!”
正昂快被士兵拖出大厅之时,朝着雍闿喊出了自己人生最后一句话。雍闿对此自然不以为意,不过是将死之人的狂吠罢了,自己根本不在乎。
不消多时,正昂的人头就被雍闿的手下挂在了益州郡城楼上面,让无数军民吏卒胆寒不已。
杀了正昂和一些坚决不降的官吏,加上雍闿本身也是益州郡的大户,颇有名望,所以接管益州郡城没有太多的阻力,从昨夜起事到现在不过半天时间,益州郡就城头变幻大王旗,被雍闿拿下了。
雍闿没有固步自封,立刻召集城中可堪一用的士卒,整编成了一支军队,甚至有些被关入大牢的囚犯也被雍闿放了出来,用作补充自己的人手。
同时雍闿立刻给高定和朱褒送信,让他们和自己相互响应,到时候加上孟获,益州南部四郡一起起事,这声势也算是浩大了。
朱褒这边接到雍闿来信,和原时间线倒是不太一样,没有选择继续观望,而是立刻起兵,作为牂牁太守的朱褒直接靠着自己的权力裹挟全郡一同谋反,平日那些对汉室忠心的也被他直接杀死。
一时间,随着孟获、高定造反,整个益州南部居然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全部叛乱。
越嶲、益州、牂牁三郡尽皆落于叛军之手,永昌郡虽没背叛,但是南边是孟获的七十二洞主力,北面是高定和雍闿,永昌郡被包在其中,也是和外界断了联系。
这万分紧急的消息从南中传到成都,顿时犹如平地惊雷一般让本来稍微安稳了一阵的川中政局再度动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