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急声,“哎——”
这时,小姑娘的动作突然停顿,整张脸悬在酒水的斜上方,倒映在水面的脸皱成一团,满满的不甘。
她徒劳地眨眼睛,仍一动不能动。
苏瑜往后看去——
只见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拎住了小姑娘的后衣领,手的主人甚至没有使力。
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男人,一身简约单调的灰色长袍,不张扬,又不失久居高位的贵气与威严。
他五官俊得惊人,眼中浓厚的墨色化做静水深潭,垂下眼看人时,不经意流露柔和。
“又胡闹。”
小姑娘不高兴,“为何昨日尤宁姐姐成婚时,大家都在喝,就我不能喝?”
不知何时,另一只如细长柳叶般颇具美感的手也伸过来,两指掐小姑娘粉嘟嘟的脸蛋,女声轻飘飘,“让她喝。”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可是……好。”
出声的女人同样一身灰色长裙,深浅不一的层次晕开,像把晨昏都揉进了裙摆。她容色不俗,加之身材高挑,一举一动间气质超凡。
女人一手揉搓小姑娘的脸,一边附耳和他的相公说悄悄话,“无事,待会掺点烈酒,让她头疼一阵就晓得了。”
听见的苏瑜,“……”亲娘啊。
男人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的娘子,骤然听到这损招,他一挑眉,打趣,也并不制止,“阿芜,你好狠的心。”
被叫做阿芜的女人淡定,“严师出高徒。”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男人轻笑,慢悠悠松开了小姑娘的后衣领,“…师尊说的,自然是对的。”
小姑娘,也就是当今魔界之主唯一的女儿赫连阿弗坐直,更不高兴,“我都听到了!”
“居然听到了?”青黛适时表露她的意外,“小阿弗,你修为又涨了?了不得呀。”
到底是孩子心性,赫连阿弗一得到她最亲爱的娘亲的夸奖,立马挺直腰板,“那可不是!我比我爹强多了。”
赫连绥:“……”
赫连阿弗一下被哄好,跳下来抱住青黛的腿,“娘亲,那我不喝了。我们回家吧。尤宁姐姐说好把花生糖和桂花酥糖全留给我吃的!”
青黛吓唬她,“那是人家寓意早生贵子的喜果子。小心待会儿你亓哥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