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他不理解师尊的狠心决绝,千年后,他笨拙地学着师尊的模样。
情深无由,为爱不悔。
为了天璇的所有人,师尊那时的心境便大概是如此。
魔尊绥一笑,“我愿同天璇共进退。”
“自然。”青黛挑眉,“你还想临阵脱逃不成?”
“不逃。”
他无处可逃,亦不想逃。
千年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两人并排坐在梅树下,青黛问道,“小阿绥,既然你来自千百年后,那时天璇宗的众人如何?”
“……大家都很好。”
重来一次,只会是这个结局。
“你也好么?”
“好。”
“还有,你同师尊说说,你身上修习的功法为何五花八门?难怪起初我认不出你。”
“……因为离开天璇后,我遇到了许多前辈。他们…自愿授我功法。”
“哦。原来你有那么多前辈师父。”
魔尊坐得靠后,他隐在暗处,直视他的心上人,“纵使外人千般好,我也只有一个师尊。”
青黛转而问,“做魔修好玩吗?”
“……不太好玩。”魔尊诚实地露出为难表情,“我一不小心变得太强,他们在我手下过不了两招,更没人敢同我讲话。”
“……好。不愧是…呃…天璇宗出来的人。”
两人就这么在梅树下絮絮叨叨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一道闷闷不乐的声音从阴影下传来,“师尊。”
青黛以为是身边人在说话,扭头,那黑衣魔尊敛眉,银光一闪,遮去半张脸的面罩重新落回他脸上。
“师尊。”
闷闷的声线变得清晰,一道身影从坡下走近,白衣少年郁闷道,“师尊抛下我们,就是来陪他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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