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远一哽。
“二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宁知榆眉毛拧成一团,听懂了青黛的意思,“你对爹不敬在先,如今还要污蔑我娘!你……你忤逆不孝!”
“少帅,您看看二姐便是如此对我们这些血肉至亲的!她是如何做少帅夫人的?简直…简直坏了您的名声!”
沉之川的注意力原是全集中在青黛身上,被这一喊,眼中明亮与柔情散去,乌黑瞳孔异常深邃,“没听见我说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说我夫人半句不是?”
“不对。”沉之川唇边弧线冰冷,“敢说半个字就杀了你们。”
宁知榆呆呆张嘴,“您可是雁城少帅,竟然为她不顾世俗的风言风语了吗!”
沉之川置若罔闻,他转身,慢条斯理地帮青黛整理披风。
青黛抬眼,“她说的……”
他低头在青黛额前印下一个吻,打断青黛,“乖乖的,我替夫人出气。”
披风上柔软短小的绒毛随风招摇,像无数个热吻落到她脸颊,蹭得青黛不太自在。
她却没躲,反而往暖和的热源里缩。
“您身为雁城少帅,当真要如此是非不分?任由您夫人顶个不敬尊长的名声吗?雁城人会怎么看您!”
沉之川终于腾出眼神,冷嗤,“胡言乱语。”
宁知榆振振有词,一下被简简单单四个字给堵了回去。
她憋红脸,强顶上不足的底气道,“我有说错吗!”
“你没错。”沉之川面露遗憾,“你只是太蠢了。”
“拿雁城少帅这个身份来威胁我?”
沉之川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银光翻飞,锋利刀尖抵上宁维远的胸口,他说,“是因为我沉之川,雁城才会是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