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笑呢吗?那小孩看相貌,就不是我们这的人!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青黛揪下一根野草,在指间碾碎,“就因为这个?”
“不够呢!”刘胜成指指远处背对着他们干活的人,“他啊!出了名没人情味的白眼狼!”
“他?看起来不太像呀。”青黛柔柔道。
“呸!”刘胜成看向青黛,挺直胸板 ,底气很足,踩了一脚比他更优秀的人,似乎给他带来莫大的自信。
“他十七还是十八岁那年,不晓得在外头搞了什么生意,赚了很多钱嘞!村里人都穷啊!无论是想借钱,还是想求门路的,他统统不理!”
“自己闷头赚钱,和姓贺那女的两个人吃上肉了,完全不管村里饿死的人。哪怕一丁点活路不给村里人留。”
刘胜成又呸了一口,“他在外头有小买卖,村里分到的田却不肯让出来,一天掰成二十四天过,也要把田占得牢牢的。”
“嗯嗯嗯。”青黛依旧一张笑脸,点头,“我听明白了。”
“贺惟知恩图报明事理的优点我听完了,你可以开始说他到底哪里不好了,值得你们追着他辱骂了二十几年。”
侃侃而谈的刘胜成哽住,没反应过来,“不是……”
李康脑子转的稍微快些,他听完臊得慌,“好了好了,别说了。”
青黛面露疑惑,“说呀。为什么不说?”
“难道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吸食贺家母子血肉不成 ,才恼羞成怒的?”
她站得高,脚尖突然用力,灰尘和沙石飞起,跟刀子似的刮在面前两个男人脸上。他们一时来不及闪躲,手忙脚乱地栽倒泥地。
刘胜成的身边还有一把谈到兴起时扔着的镰刀,他登时龇牙咧嘴地捂住小腿,鲜血淋漓,“他娘的!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