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想起青黛曾经滑过他脸颊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又缠绵地离去。
轻纱抓不住,阿土搂紧了怀中人的腰。
不知阿土是怎么出的剑,等两人落了地,身后轰然倒塌的野猪已没了气息。
青黛幽幽,“第三次了。放在我们明水县,你再抱我两次,你就要娶我了。”
毛子翻剧情,以为是自己又漏了什么关键信息:有这个设定吗?
青黛从容:我胡诌的_
毛子:……
“娶……?”
阿土立刻把人放下,握着剑柄蹬蹬后退几步,“我我……”
虽不太懂男女之间的婚嫁到底意味什么,但若水嬷嬷说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比吃饭还重要。
成为夫妻,两人就要在一起一辈子。
他指着身后的野猪,头上的铃铛从未摇得这么快过,“有危险,我才……我才……”
阿土一棕一蓝的眼睛慌乱地眨巴,“我我…不能,不能……”
“啊……就这么不想娶我?”青黛失望之色浮现,蹲到地上捡散落一地的盐肤木果,“算了。我本来就嫁不出去。”
方才还跟盛开花朵似的人儿此刻缩成一团,一粒一粒地捡果子。
阿土心头一堵,比往常泡各种各样的毒浴还疼。他下意识上前几步,片刻后又迷茫地站在原地。
他能做什么?
若水嬷嬷给他念过一首诗,他曾经不懂,现在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恩爱的夫妻约定好生死都要在一起。
可他的命不在自己手里。
婚姻嫁娶,是正常人才能拥有的东西。
而他不过是最低贱的奴隶,一个会咬人的疯子。
忽然,一只手猛然拍上他的后脑,青黛又塞了一个又酸又咸的盐肤木果到阿土嘴里,“我逗你的。”
她哼了声,再塞了一颗,“你想娶,我还不嫁呢,我可是中原首富。臭小鬼!”
阿土嚼着盐肤木果,喉头一滚,尽数吞了下去。
他眼底比口中还涩,低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