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啸皱了皱眉，只一瞬又恢复平常。

他不想和周晓睁眼说瞎话，但周晓却要拉着他说个没完，完全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孙啸朝着苏海棠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苏海棠顺利脱身，朝着另外几个人走去，他开始正视眼前的周晓。

随着晚宴的进行，众人微醺。

苏海棠端着酒杯来到她一直要找的人跟前。

长裙拖地，奢华优雅，男人只淡淡瞥了一眼苏海棠，没太注意到她的脸，像今晚这样的场合，女人们大多是这样的打扮，再去看，也没多觉得稀奇。

“方经理。”苏海棠声音低沉。

方善微微一愣，朝苏海棠看过去。

“原来是苏老板，一时间没认出来，失敬失敬。”方善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柔和的五官配上他发福的身体，很像乐山上笑眯眯坐着的弥勒佛。

只观外表，人如其名

，看着善良又温和。

苏海棠站到方善近处，突然凑到方善耳边，低声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眼见着苏海棠快速与他拉开距离，方善一脸惊讶，眼底的震惊没来得及收起，被苏海棠瞧了个清清楚楚。

方善面相柔和，扬起嘴角，刚才的震惊瞬间不见踪影。

苏海棠完全没有在这里逮住方善的意思，她只是给他提个醒。甚至，一开始只是想观察观察方善的反应，没想到方善的反应会这么大。

“苏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先前的震惊悉数落在苏海棠的眼中，定然不信他现在说的话。

方善还想说点什么，苏海棠手持酒杯，抬手举向方善，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方经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海棠的神色冷下来。

她会找出更多的证据证明她的工厂变故，和眼前的人有关系。

“苏老板是误会了吧。”方善笑着狡辩。

他和善的样子，活像一只老狐狸。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很好奇，你只是一个普通经理，有必要这么拼命吗？为了拖垮我，下了血本的要针对我，那些冒牌布料的价格也不便宜吧。”

苏海棠仔细计算过，那些送到她仓库的冒牌布料，质量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数量多，将其处理之后，她还能赚一点，缓解一下经济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