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思路,他将女子外衣利落剥掉,在女子肩膀处看到一枚小巧的月桂铃铛印记,这是合欢派的标志。
看来那妖女倒是睚眦必报。
“陆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钊看着这场面有些白,并非没见过血,而是没料到这种场面,这豆腐西施可是他找来的,他找的时候并未感知到修行气息,谁料竟然刺杀陆斩。
若是陆斩出事,这事情岂不是都成了他魏钊的罪过?
“魏兄不必担心,是有人想杀我,趁机潜了进来。”
陆斩这点脑子还是有的,这件事肯定跟魏钊没关系,魏钊若真想针对他,不必如此麻烦。
而他跟魏钊比武的事情虽然传遍了金陵,但也是今天的事,对方应是听到消息后,注意了魏钊行踪,临时做出决定,想见缝插针,故计划并不周全。
“呵……”魏钊冷笑一声,面色冷漠:“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镇妖司出手?简直是狗胆包天,陆兄伱可曾告知过司内?”
“合欢派的人。”陆斩盯着那女子尸体,微微翕动鼻翼,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传来,他若有所思道:“若有需要,我会回禀司内。魏兄,这尸体你且帮着处理处理,我有些事情要去验证。”
言罢,不等魏钊开口,陆斩的身影便自原地消失。
魏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神色颇为尴尬,半闭着眼睛将女子衣服扯好,这才喊来木食楼的人。
……
正值夏日,望月湖荡起碧波,墨绿莲叶铺展水面,一株株姿态曼妙的莲花自层层莲叶中跃出,在金色阳光下娇艳欲滴。
碧水之中有画舫游过,轻歌曼舞莺歌雀鸣,别有一番景象。
陆斩带了十几个镇妖师,顺着望月湖径直来到花满楼,他让镇妖师在周围守着,自己则走进花满楼。
“白洁姑娘的歌喉还是如此动人。”
“白洁姑娘虽好,可瞧得多了也就那回事,倒不如最近那位新来的花魁,舞姿当真曼妙无双,让人体验到了异域美人的风姿。”
花满楼白天没有晚上热闹,但里面的文人墨客依旧不少。
望月湖的荷香随着夏风吹拂进来,吹得姑娘们衣衫翩翩舞姿曼妙,直直醉得游人流连忘返。
“陆大人来了?”
身着红色衣衫的成熟妇人摇着团扇走来,赫然是花满楼的鸨母花姨。
花姨亲切地为陆斩扇着风,柔软的身躯朝着他身边凑来,掩嘴轻笑:“如今大人可是鲜少来我们花满楼了,就连我们楼里的姑娘称病想请大人怜惜,大人都不露面,反倒是让个木头过来。”
陆斩皱眉:“假意称病浪费公共资源,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瞧大人此话说得,怕是楼里的姑娘都要伤心了。”花姨做出伤心模样,团扇朝着前方指了指,道:“是否是装病,大人可以问问那位小木头。”
被称作木头的男子提着药箱出来,边走边遮住自己的脸庞,避着那些对他抛媚眼的姑娘。
陆斩眼角一抽。
怪不得今日比武时没碰到诸葛沉,竟是来花满楼降妖了。
“诸葛兄?”陆斩拦住了他的去路。
诸葛沉脚步一顿,有些诧异:“陆兄怎么来了此地?”
陆斩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
诸葛沉忙的解释:“我是来给姑娘们驱邪的,原是有姑娘被小鬼缠住,如今倒也已经妥当。”
说到这里,诸葛沉压低声音:“陆兄快快离开,此处全都是红粉骷髅,很容易害你我道心不稳。”
见他一本正经,陆斩揶揄道:“诸葛兄一把年纪,怎得将姑娘称作红粉骷髅?莫非还未开过荤?这楼里可有看上的姑娘,我请了。”
“我……我可没有。”诸葛沉脸色一红,忙的行礼一拜:“告辞告辞,不打扰陆兄雅兴。”
看着他的背影,陆斩笑了出来,诸葛沉跟谢春严完全是两个极端。
诸葛沉并不贪美色,就算去修佛也绰绰有余,而谢春严太贪美色,座下有这两位卧龙凤雏,实乃‘幸事’。
“我就知道大人不会忘了我们呢。”花姨见陆斩没走,丰腴的身躯贴了过来:“大人想找哪位姑娘?我这就喊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