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砸在墙上的指骨发出清脆响声,皮上鲜血浸湿从墙壁的缝隙中流下。
而身后的墙壁被她砸出了几道裂缝,虽然没有如愿砸到男人的脑袋,但溅射的碎石屑却穿透了他的耳膜。
“啊!!”
剧烈的疼痛感让男人发出惨叫,吐出了一口带血和牙齿的唾沫,那漏风的嘴巴含糊不清嘶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怎么……”
“抱歉,前不久才有幸获得这力量,我现在还不能熟练地掌控。”
女人连皮带肉将拳头拔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歉后,毫不犹豫就对准砸出了第二拳。
嘭!!
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了男人血流不止的脸上,将其整个人的身体都带着往后砸在了墙壁上,让他抬起双手想要死死抓住女人的那条手臂。
而女人也没有再给他留遗言的机会,眼睛眨也不眨地又是三拳砸了下去,就这样一拳一拳砸碎了坚硬的头骨。
噗嗤!!
最后一拳在男人的大脑砸出空腔,直接砸穿了整颗脑袋,在墙壁上绽放了一朵血红的蔷薇。
等女人抽出鲜血淋漓的拳头,整颗脑袋都已经是血肉模糊,那具尸体就这样挂在墙壁上,又一点点从墙上滑落了下去,只留下一道掺杂白色的血痕。
“……”
低头看着那具已经认不出样貌的尸体,女人那平静如水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就像是亲手解决了自己噩梦中的梦魇。
就在这时,一片死寂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了轻咳声。
“咳。”
那道咳嗽的声音很轻,却让女人的身体一颤,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
墙角的尽头阴影处,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感受到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战栗,女人毫不犹豫便单膝跪了下去,恭敬而拘谨地垂首道:“长门大人!”
那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那张脸上如刀子般冷厉,黑色绷带依然蒙住眼睛,却让女人感到一股寒意,垂下的头颅更低了些许。
“恭喜你,解脱了。”
在长门说出这句话后,女人就感觉气氛一松,突然听到一阵呼啸声。
抬头看到一个箱子丢来,她下意识伸手搂进怀里。
“打开这个箱子,正式加入我们,不过在加入之前,记住我们的准则。”
长门的表情冷漠,语气淡然道:“耕于黑暗,侍奉光明。”
耕于黑暗,侍奉光明?
闻言,女人脸上多了些许思索和不解,但是迎着长门若有若无的视线,看向一旁逐渐安静下来的女儿,女人眼里逐渐生出坚硬与决心。
“是。”
她缓缓垂下了脑袋,打开那白色的箱子。
那是一张通体白色的面具,还有一套黑色的兜帽衣袍。
看着面前这熟悉的一幕,长门脸上多了些许深沉,无声呢喃道:“耕于黑暗,侍奉光明……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是的。
他刚才说的,只是前半句。
耕于黑暗,侍奉光明,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这句话是兄长曾对他说的,并非什么不知所谓的话语,但是兄长却并未给他解释,只是希望他能够自己理解。
直到现在,长门依然无法理解后半句,他只能坚持着践行前半句,将其作为拂晓的行为准则。
“兄长。”长门皱了皱眉,心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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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池尚未开荒完成的末端,位于一道湍急河流的边缘。
这里是破晓城河运的渡口,现在还处于未开发的地区。
“哇塞!”
望着绵延向东的毛坯屋,弥彦有些惊讶地张大嘴,诧异道:“上一次过来,这边还是一片荒地呢,怎么多出几十个屋子?”
他感觉每次起床,都会发现新变化。
云川没有理会他,只是看向远处聚在一起的人群,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些人穿着破烂的衣服,有些甚至裹着麻布毯子,或站或坐在屋檐下避雨。
几只少数七八个男人还在河边,裸着上半身屈着身子背着缰绳,缰绳的另一端连接着一艘木船。
“嗨!嗨哟哟!嗬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