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对他这作风，已经习惯了。他接着往戚明办公室走。

“贺秘书！”梁健在贺宁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贺宁看到他，立即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绕了出来。

“戚省长现在心情好些了吗？”梁健问道。不等贺宁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来给戚省长亲自赔个罪。”

贺宁道：“那您在这里等一下，我问一下。”

贺宁又回到屋里，拿起电话拨了一个数字后，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然后，又返身走到梁健面前，道：“我送您过去。”

贺宁将梁健送进门后，就带上门，先走了。

戚明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看报。梁健进门，他连眼都没抬。梁健也不想跟他太客气，径直走过去，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说道：“戚省长，我过来主要是来给你赔个罪。林飞是我的秘书，是我没教育好。他已经被我赶回去了。”

戚明哼了一声，道：“你确实有责任。林飞既然是你的秘书，那么教导他怎么做事就是你的责任。他犯了错，那就是你没教好！”戚明说话时，连头都没抬。

梁健连声说“是”，说完后，停了停，见戚明没接话，他就继续说道：“有件事，我本来还有些犹豫。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是不得不跟您提一下了。”

“什么事情？”戚明忽然就放下了报纸，盯着梁健，问。

梁健道：“林飞此人作为秘书我认为不太合适，而且与我性格也不合。所以，我打算不再用他了。”

戚明听了这话，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人的性格确实有些问题。你要换人，情理之中，可以理解。那你已经想好让谁来接班了吗？”

梁健摇摇头道：“还没有。”

戚明的眉头又动了一下：“要是还没想好，要不林飞这人就再用几天，不然的话，恐怕对你的工作会有些影响。”

梁健道：“与其让他到处惹祸，我一个人还省些事。秘书暂时缺位几天，可以让秘书办顶一顶，问题不大。而且，我这刚来，正在熟悉阶段，事情也不多。”

戚明听后，笑了笑，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按你想好的来吧。”

“谢谢省长理解。”梁健说道。

戚明笑笑，然后岔开话题问梁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去调研？”

梁健想了一下，回答：“我打算等过一段时间，等我把目前各方面情况都熟悉得差不多的时候。”

“这样也好。只有熟悉了，下去看的时候才能看到问题。这一点上，你想得很深入。”戚明笑着夸了梁健一句。

梁健笑着说：“我也不过是借鉴前人的经验罢了。”

“对了，刚我跟明亮同志通电话，还提到了你。我听明亮同志说，以前你就在这里跟他共事过。”戚明又换了话题，忽然就提起了常务副省长杜明亮同志。

梁健听后，道：“是有这回事。这一回能再次跟明亮同志一起共事，也是缘分。”

“明亮同志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戚明看着他说道，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满满的深意。

梁健笑了笑，没接他这话，果断地岔开了话题。他问戚明：“我听人说，明亮同志这一次下去，主要是去考察各市的高新企业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