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看二人的神情,心里立刻明白过来。“怎么,你们已经有办法了,只是不想告诉我?”
蒲牢轻笑一声,转身走了。他心想反正自己没有令牌,这个难题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不过接下来事情发展让他越发迷惑,这二人整日成双入对,看上去极为亲密,也不再提出去的事。他只能摇头,自己开始寻找出去的方法,这时他想起矮小男子的话来,“想要离开这里,就靠这只混元石猴了?”一念及此,他把头转向不远处玩耍的蒙太,这是最近给石猴起的名字,它也高兴点头。向其挥一下手,蒙太吱吱两声飞奔过来。“你有办法离开这里?”
“吱吱,吱吱!”蒙太拼命摇头,表示不知。
这就奇怪了?矮个子为什么要这样说?看他当时的样子不像撒谎。难不成真的只有得到令牌才能出去?这一日,梅儿一个人过来找他,“圤长座,快帮看看令牌上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她发现九枚令牌上面的字都不一样。
当所有的令牌摆在一起,蒙太身体一个激灵,从他的尾巴处冒出一股浓浓的黑气,并快速卷向那些令牌,下一瞬,令牌上白光大盛。嗖的一下腾空而起,在空中嘀溜溜一转,一下没入石猴的身体之中。几个呼吸后,二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因为蒙太断断续续开口说起话来。“一万,万年了,我终于,终于找回了,我的智慧骨,我要,要报,报……报……”
“你要报答我们?”梅儿替他说了出来。
“对,对!”
“你想要怎么报答我们?是不是送我们出去?”
“可,可以,但我,我现在,只能带,你,你们一个人走!”
梅儿瞥了一眼蒲牢,抢先道,“那带上我吧,令牌是我找到的!”
“不,不行,我要,要主人,点头才能,带,带你。”
蒲牢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可以出去的机会,一下陷入了两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正想问蒙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不料梅儿忽然出手,一把抢走石猴,她边跑边喊,“玉郎你快出来!”
她这一喊,一个身影就现了身,并拦在二人中间。蒲牢此时心中倒坦然许多,不再有任何纠结,他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让开!”
“一个元婴小辈竟然说出这样的大话来,真是不知死活。”
“玉郎你要小心,他的伏魔功已经修炼到了第六重。”
“你说什么?”皇甫玉脸色骤变,但有些晚了。蒲牢已一拳轰了过来,他身形向后倒射而去,一口血箭同时喷出,刚要站起,又被一脚狠狠踩在地上。
“圤长座,你放了他!”梅儿娇喝道。
“在你抢走石猴的那一刻起,你我已经没有恩情可讲。要不是看在同门之谊,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杀了!”蒲牢当然也没有杀皇甫玉,只是把他一脚踢开。
梅儿乖乖交出蒙太,人一下瘫坐在地下。一晃两个月匆匆而过,她又一次见到了蒲牢,二人都有些尴尬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问出了心里话。
“蒙太还要恢复几年才能带上人,我只能再等等!”
梅儿闻之一下又动起了心思,话也不多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她还是和皇甫玉住在一起,离蒲牢所在的位置有百里多远,平时只有去法器小山时才有可能碰上。她一回去,就把打听到的消息告之皇甫玉,“你说那猴子真的可以带我们两个人一起走?”
“当然,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梅儿说罢整个人倒在男人的身上。一番翻云覆雨过后,二人就商量起详细的计划。
蒲牢的眼前是白茫茫一片,五日前,梅儿约他在此见面,人没见到,却发现自己被困在阵中,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是上了那个女人当。几天来他一直试着破阵,但却毫无结果。此时他最担心的是蒙太,一定是被那二人抢了去,要想办法尽快出去。可惜又过去一个月,他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世界,看的久了,甚至分不清四方,还产生了眩晕之感。口中念念有词,单手打出一道法决,身体嗖地一下进入到葫芦空间中。人一进去,葫芦就从他的耳中掉落,并迅速钻入地底。地底下的葫芦表面泛着丝丝金色光芒,它不断吸收着四周的一切能量。金葫芦内,看着不断增广的土地,蒲牢以为自己中了幻术,急忙念起了净心咒。等平静下来,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条小溪,水流从虚空中倾泻而下,渐渐形成了一条河。一座座大山拔地而起,空间在急速膨胀,一片毁天灭地的黑云笼罩着整个虚空,无边的山河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虚空中扩散开来,过程整整持续了三个多月才停止下来。看着这一片陌生的世界,蒲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小半日,他才决定先巡视一遍这块土地。看准一个方向破空而去,远处山峦耸立,绵延数千里。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花丛遍布,生机勃勃。疾驰两千多里,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一眼望去,河面竟有百丈多宽,河水滔滔向北流淌,轻轻一跃他就跳到河对岸。忽然一束诡异的白光直射在他身上,抬头看去,只见空中飘来一片奇怪的光团,白光就是从中射出的。原地站了许久,见没有其他的动静,他接着朝前飞遁而去。五日之后,他来到一片荒芜的沙漠,前方是无尽的黑暗虚空,已经没有了路。这样算来,这金葫芦内应该有七八万的领域,也算不小了。打出一道法诀,人就退了此处空间。白茫茫的世界已然消失,地面上一道道裂缝密密麻麻延伸开来,到处是干枯的树木和断枝,周围好像失去了颜色,变得灰蒙蒙。蒲牢心下大喜,无意间法阵被金葫芦吸收破解了。口中念动法诀,不远处的地面猛地裂开一道口子,俄而,一个六尺大小的金色葫芦破土而出,嗖的一下飞起,并迅速缩小,直至没入蒲牢的耳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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