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她披上校服外套的人,也是闻延舟,她看到过他的下巴,然后又把他忘了。
楼藏月收回目光,鼻间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她可笑地笑了一下。
为什么总是想起来呢?
现如今想起来有什么意义?
都太迟了。
楼藏月不愿再想,起身走到窗台边。
想着,追兵来得也太慢了……
才这样想,她就看到一楼出现几个黑衣大汉,正在询问导医台的护士,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护士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便开始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人。
楼藏月回头看闻延舟的输液瓶,还有大半瓶。
她没有叫醒他,留下一张字条后便独自下楼。
法国人看病,一般会先预约家庭医生,家庭医生解决不了,才会考虑医院,所以医院人并不多,规模也不大。
黑衣人们搜到第三层时,突然听见一句法语:“嘿!白痴们!”
几个人立刻转头,楼藏月眉毛一扬,挑衅笑。
他们立刻拿起照片对比:“没错!就是她!”
一群人蜂拥而上,楼藏月转身就跑!
一场医院追逐战,在顷刻间上演——
而闻延舟,他其实不是困得睡着,而是失去意识的昏睡。
直到某一瞬间,他的神经像被拨动的琴弦那样决裂一颤,他瞬间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