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公正地说:“应该是觉得,如果你是他的妻子,现在他入狱,你和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有个犯罪前科的爸爸,孩子以后的前途也是堪忧。
柳厌没有跟颜轻月领证,但送了她婚戒,就是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了。
楼藏月看着小盒子,无名指又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她攥紧了筷子,若无其事地吃东西:“男人好像都把婚戒看得很重要。”
颜轻月没有说话。
楼藏月又问:“后悔吗?”
颜轻月才淡淡笑道:“有一点吧,但不多,谁叫他伤了我。”
楼藏月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事情。
那天她怀里抱着发烧的女儿,身上背着沉重庞大的育婴包,在妇产科跑来跑去。
正值梅雨季,外面下着大雨,医院里病人进进出出,带进了雨水,地上滑,她一不小心滑倒,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那声闷响,楼藏月远远看着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