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母挣扎得头发散乱,嘶喊着:“你把月月怎么样了!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害死了顾总还不够,连他仅剩的这个女儿都不放过!”

她身上戴着监测心脏的仪器,她心跳波动得太厉害,仪器已经开始发出“嘀嘀”的警报。

闻延舟薄唇微抿,第三次重复:“账本,在哪里。”

楼母自责有的,后悔有的,悲痛有的,她怎么把女儿嫁给他了,她老泪纵横,眼前开始发黑,仪器的警报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听得人心惊胆战。

何清不禁看向了闻延舟,闻延舟眉心似乎有皱一下,但细看却是毫无反应。

楼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地盯着闻延舟:“月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伤害她,有什么都冲我来,冲、冲我来……”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楼母直挺挺倒下的尾音里,那台仪器也“嘀”的一下屏幕呈现出直线。

何清大惊:“闻总!”

闻延舟转身离开病房:“叫医生来抢救。”

“是!”

病房里此起彼伏的红灯杂乱刺眼,闻延舟眼角的余光却从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掠而过。

时钟有一个不起眼的绿点,就像怪物蛰伏在草丛中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