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拉一扯,托盘里的排骨粥被打翻,有些泼到楼藏月的手背,烫到了她,她一瞬间怒从心起。
啪的一下直接将托盘扔在桌上,餐厅里的人纷纷回头。
闻延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惯你摔碟子摔碗。”
闻父在他面前拍桌子他尚且冷了脸走人,何况是别人。
楼藏月,胆大包天!
……
摔完楼藏月就有些后悔了。
但她一看到他,就想起他把她当备胎的事,加上喉咙不舒服,薛晓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宣泄。
她抿唇:“只许,闻总随心所欲,把人玩弄在掌心,我连表达一下脾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这会儿说话很艰难,一句要切成好几段。
闻延舟就这么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霜冷。
楼藏月站着没有动,这会儿的表情恹恹的。
随便,都随便,随便他怎么生气怎么教训。
她耍了他那件事,他到现在都没报复她,楼藏月反而觉得很……别扭。
倒也不是说她贱骨头,而是这就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剑。
与其一直提心吊胆,比如早死早超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