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这一时半会儿干什么?她往后的日子都是他的。

司机继续说:“看护病人最折磨人了,不仅费精神,还费身体,去年我妈住院,我坐在那个塑料椅上,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几乎没了半条命……”

闻延舟想起ICU门口,确实只有塑料椅,坐都坐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窗外,马路对面,是卖医用器材的,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内售陪护床”。

……

楼藏月回到ICU,向大姐夫道歉:“我遇到一个朋友,跟朋友吃饭,回来晚了。”

大姐夫猜到了:“是帮咱妈找来那些外国医生的朋友吗?一个男人,他刚才上来看了一圈就走了,就是来找你的吧?”

楼藏月顿了顿,说:“是。”

大姐夫忙不迭道:“你是应该请人家吃个饭,我听说这些都是专家教授,都是从美国来的,要请动他们,光有钱还不够,还得人脉,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很厉害吧?”

“我也不太清楚。”楼藏月四两拨千斤地带过,“大姐夫,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大姐夫说:“你昨晚都守了一夜了,要不今天换我来吧?”

楼藏月:“没事,我不累,你和大姐明天早点过来就行。”

大姐夫也只是客套两句,她这么说了,他当然是借坡下驴,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