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精神也终于得以松懈。

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腿一软，她摔倒在了地上，脸上挂着笑容，一步一步朝凌时晏爬过去。

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凌时晏的鼻尖，等施染解开他的穴道后，慌乱地将她抱在怀中。

可是手上的湿润告诉他，她的背已经溃烂不堪了。

凌时晏不敢用太大力气，怕弄疼了她，只能小心地将她托住。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讨厌一辈子？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眼眶通红，每一滴泪都在诉说着心中的痛苦。

“施染……”

施染躺在他的怀中，呼吸微弱，睫毛轻轻颤抖。

她的眼睛闭上又张开，黯淡的眼神中仿佛能够看到一点星光，嘴角艰难地扯了一下。

“太好了，你活下来了……”

口中吐出的鲜血阻挡了她的声音，凌时晏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张，听不到丝毫声音。

他颤抖地伸出手贴上她的脸颊，低头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施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