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让他们误以为他命不久矣,那些暗处的狐狸尾巴方能早日显露,从而让他一举击溃。
“那么,王爷之意是装病以迷惑太子殿下?”
乾渊对子纤投去一缕了然的微笑,轻轻颔首。
黎苑颜仍旧于偏室用膳,故乾渊与何欢儿的共餐持续,及至乾渊赴朝离开,何欢儿怒掷银筷,指向侍女,斥责道:“你这无用之徒,昨晚吩咐之事为何至今毫无音信?警告你,勿坏我大事!”
她因等待今晨的好戏,一夜未眠,此刻却仍是一片平静,无丝毫波澜。
为何迟迟未有刘铭身亡的消息传来?
侍女颤巍巍拾起地上的筷子,小心翼翼道:“奴婢已遵小姐吩咐行事,或许时辰尚早,还需稍作等待。”
侍奉于心狠手辣的何欢儿身旁,她倍感不幸,不仅要参与害人,这绝非她所愿。她暗自羡慕黎王妃身旁的珠珠,虽身为侍女,却无需承受这般重压。
“等!等!等!瞧你找的什么人?平日里那些人一旦事成便急于求赏,怎会如今天般迟迟无声?”何欢儿怒气难消。
侍女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生怕触动何欢儿那易怒的神经。
随着时间推移,无一丝消息传来,何欢儿的心绪愈发紧张而复杂,既忧虑又兴奋,期待与不安交织。
但又能如何?此时此刻,唯有静观其变,祈望一切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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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与往日迥异,圣上已端坐龙椅,而乾王仍未现身。
太守李良率先发难,向圣上进言:“陛下,时至早朝,乾王却仍未露面,显是对陛下与朝堂不敬,应予惩戒以立威。”
乾渊一派迅速回击:“陛下,李大人所言差矣。乾王从未迟到早朝,今日或许事出有因,不宜以此断定乾王轻视陛下,李大人是否过于武断?”
多年来,乾渊行事滴水不漏,欲扳倒他实属不易,今日若不好好利用,未来更难有机会。
李良正色道:“即便有事,难道派遣使者入宫告罪解释亦不可行?微臣看来,乾王手握兵权,有自重之心,恐有步西魏宇文护后尘、篡位之意,请陛下警惕。”
这时,黎羽飞出言反击:“李大人,食可乱吃,言不可乱发。你这番言论是在破坏陛下与臣子的信任,按照大人的逻辑,我是否也能说你扰乱朝纲,此罪当诛,李大人认否?”
黎羽飞并非袒护,实在是李良之言愈发离谱,借机抹黑乾王,而太子殿下这些年行径颇不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