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渊本能地趋前屈膝,轻轻拨开黎苑颜捂住额头的手,尽管动作温柔至极,却依旧惹得黎苑颜娇呼连连,“疼,你轻点儿行不行?”
“知疼,怎不知观路?”乾渊语气中略含不悦。
不过轻微触碰,她便如此夸张,仿佛痛入骨髓,真是女子多作态!
额角的伤痕昭示着撞击之重,迅速红肿,表皮微破,黎苑颜一副楚楚可怜之态,非但不美,其哭泣之容更是难言其状!
黎苑颜嘟起樱桃小口,心中暗自将乾渊咒骂数番,她受伤了,他竟无半分怜悯?
“你怎能如此言辞?岂知惜花护玉之道?”黎苑颜抱怨声中带泪。
“惜花护玉,亦需视人而定,汝此般模样,何以值得本王垂怜?”乾渊语调淡漠,却字字锥心。
此般模样!她究竟有何不堪?
仅因一时不慎撞树,虽稍显愚笨,却皆因这庄园美景迷人,令她疏忽失足...
责任,岂能全归于她?
“汝以为我稀罕汝之怜悯?”黎苑颜委屈之色溢于言表,泪光闪闪。
明知乾渊对她并无多少耐性,为何心中仍觉委屈?
“汝...”乾渊欲言又止,被一旁走近的刘铭打断。
“好了,王爷怎与自家娘子置气?且让老夫查看一番苑颜的伤势,女孩家若留下疤痕,便不妙了。”
一闻“疤痕”,黎苑颜心绪难平,她这人见人爱之貌,怎堪瑕疵?
“铭叔速来,仔细检查,我绝不愿留疤。”黎苑颜手推乾渊,为刘铭让出空间。
刘铭细检间,乾渊被推开,脸色颇是不悦,“尔这容貌,有无疤痕又有何异?自恋罢了!”
哎呀,何等小气刻薄之人!竟是位尊贵王爷。她如何,与他何干?言之无益,空耗唇舌!
黎苑颜咬紧银牙,若非铭叔正在包扎,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乾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