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心于欢儿,与我成婚,对我不公,对她亦然,你可知晓?”黎苑颜出乎意料地平静讨论此事。
正当气氛凝重,黎苑颜稍不留神,乾渊已坐至身旁,手自后环抱其纤腰。
黎苑颜一惊,欲挣脱,“你,这是做什么?”
乾渊岂容其逃脱,不但拥紧,更手按其肩,“不满?莫非醋意作祟,认为我与欢儿不应相交?”
黎苑颜动弹不得,双眸圆瞪,“我无此念,你爱谁与我无关,如此甚好,我心亦有所属。日后各不相干,直至你厌倦,欲将王妃之位予何欢儿时,一封休书即可,我绝不纠缠。”
乾渊面上闪过一抹阴冷,未曾料黎苑颜有此一说,她亦有所爱?甘愿接下休书?
他解读为,黎苑颜自嫁入便预谋分道扬镳?
婚事由他定夺,无人能替他发言,即便是黎苑颜本人。
放她离去,亦须待功成名就之时。
乾渊笑,爽朗之中带着丝丝寒意,“黎苑颜,未料你竟是水性杨花之辈,真叫人大开眼界!”
黎苑颜心中虽惧,但告诫自己不可示弱,否则今后任其摆布。
她挺直脊梁,“故而尽早休我为上,说不定哪日我便赠你一顶绿帽。”
乾渊怒极反笑,手下力度骤增,“本王期待之至!”
“嘶……”黎苑颜痛呼,大小姐脾气一触即发,“你这混蛋,欲谋害亲妻不成?速速放手,听见没有?不然,叫你好看!”
乾渊的力道减弱,语气却添了几分戏谑:“莫再动,否则本王保不准是温柔对待王妃,还是按捺不住直接掠夺。看来,本王的王妃不单容貌倾城,身姿亦是诱人。”
黎苑颜面庞染上了猪肝红,僵坐在那里,半分不敢妄动。何罪之有?竟遭此无端调笑!此男子,一次又一次颠覆她心中的形象。于何欢儿前,情圣般将他人视若无物,甚至令她屈居下人之位。
哼!何欢儿不在侧,便露出了真面目么?哪有什么温文尔雅,不过伪善伪装!
“下流,无赖。”黎苑颜低声啐道。
乾渊轻笑,语带玩味:“王妃如此佳人,本王倒真想放肆一番。若不如此,辛苦娶进门的佳人不加珍惜,岂非暴殄天物?更何况,将来便宜了旁人,岂非更憾?”
此刻,黎苑颜心中彻底败下阵来,这段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丞相府怎地还未至?与乾渊同行,她恐被气煞或是闷毙。
幸而,路途不远,不久即至。正当黎苑颜起身欲下车,手却被乾渊再度紧握。
她蹙眉低问:“所为何来?我欲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