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路喜欢游山玩水,便娶了她为妻,没几日,妻子便染疾暴毙而亡,那时宁路尚在孝期,故此,宁路一直没有续弦,一直将她安置在郊外的庄园里照顾,没想到……”
“你继续说。”
“皇上可知,三年前,我与北越的那位公主已经圆房了?”
黎裕天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黎宁路犹豫了片刻,最终说道。
“我会让她改头换面离开南梁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皇兄面前,也不要再让皇兄见到她。”
黎裕天眯起眸子。
“你舍得吗?”
黎宁路苦涩一笑。
“我舍不得。
但是,我不能让她破坏我们的计划,我和她的关系若暴露出来。
只怕对我们极为不利。”
“哦?”
黎裕天挑眉,显然不信黎宁路的话。
黎宁路低声说道。
“那位北越公主的哥哥,乃北越国的战将军,北越国与南疆国一向交恶,两国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三年间,北越国常侵犯南疆边境,北漠国则一直觊觎西陵国,两国虎视眈眈,如今,我娶了北越国的公主,那两国便有了联姻,到时候两国结盟,对付南疆国,便容易得多。”
黎裕天听完后,脸色渐渐恢复冷峻。
“你这招棋下得很妙!”
黎宁路道。
“皇兄谬赞了,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果南疆国一旦被吞噬,那我南宁国就岌岌可危了。”
黎裕天站起来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朕便成全你吧,传旨下去,废黜南康的皇贵妃之位,将她贬为庶民,赐毒酒一杯,送回南疆国,另外,南宁氏族所有人,一律逐出朝廷。”
黎裕天的旨意很快就下达,南康郡主震惊不已。
“什么?皇上,臣妾犯错不是被贬为庶民,怎么赐毒酒呢?”
“朕说赐毒酒就赐毒酒,朕的皇弟差点被人谋害性命,朕还没找你算账。”
黎裕天沉着脸道,虽说他恨透了南康郡主。
但她始终是母后唯一剩下的骨肉,若是就这样赐死了,母后泉下难安。
乾渊神色复杂地看着黎裕天。
“皇上,此次的确是臣妹的不对,还望皇兄恕罪,不要牵连家人。”
黎裕天摆手。
“算了,朕念及母后的份上,饶过南康一马。”
“谢皇上隆恩。”
黎宁路跪拜道。
南康郡主瘫软在椅子上,双目空洞,嘴唇颤抖。
“不,皇兄,您不能这样,我是南疆皇室长女,您若赐死我,就等于断绝南疆和南宁国的姻亲,这不行。”
黎裕天厉喝。
“住口,这是朕的旨意。”
“皇兄,我求你,放过宁路,他是无辜的。”
南康郡主哭着道。
“来人,拖下去!”
黎裕天懒得理她。
黎裕天下令,谁敢忤逆?
几个禁卫兵立即走进来,架起南康郡主便往外面拖走。
乾渊急忙追了出去,叫喊道。
“皇上,皇兄,你真不考虑了吗?我和宁路的感情一直非常深厚,我不愿意让他为难。”
“你不配跟朕提感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