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富贵盯着黎福看了半晌,见他1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陶瓷盆,拿起碗筷吃起来。
“爹,我给您添饭。”
黎福殷勤地帮黎富贵添饭。
父子两人安静地吃完饭,各自散开,各司其职。
“娘……”
黎福刚洗漱好躺回炕上,隔壁的院子传来黎大牛的惨叫声。
黎福猛地坐起身,穿鞋下地,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只见黎大牛抱着手指哀嚎,疼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牛,这到底是咋回事?你手咋流血了?”
黎福震惊道。
黎大牛抽噎了片刻。
“爹,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去茅厕,谁知脚踩滑了,摔断了手指。”
“你真傻呀!”
黎福埋怨道。
“茅坑在西厢房呢,你干嘛跑东屋,这不是犯忌讳嘛。”
黎大牛委屈道:“我不知道啊!”
“算了算了,快去镇上包扎,省得留疤。”
黎福无奈道。
“谢谢爹。”
黎大牛松了口气,擦干眼泪站起来,瘸着腿去镇上找郎中包扎。
黎大山听见隔壁闹哄哄的,就出来看了看,问道:“爹,咋回事呀?”
黎福骂骂咧咧地骂道:“你大哥摔破了手,现在在镇上抓药。”
顿了顿,又说:“咱们村里有个姓赵的医师,是县城医馆的掌柜,专治跌打损伤,让他替大牛看看伤势。”
黎大山沉吟道:“爹,我觉得大哥是装的,我怀疑是大嫂教唆大哥偷懒,想让他挨打,他肯定舍不得挨打,所以才弄断自己的手指。”
“嗯?有这种事?”
黎富贵挑眉。
他不愿多管儿子的破烂事,于是吩咐道:“你陪他1起去镇上吧。”
“哦。”
黎大山答应下来,跟黎福告别后,跟着黎大牛去了镇上。
黎家大伯母王桂枝听到声音后,跑去黎大牛房里看望儿子,结果扑了个空。
她气恼地捶了1下门板。
“真不孝顺,连夜上镇上,也不知要去多少天!”
正巧王桂枝的婆婆周氏从灶屋出来,笑呵呵地道:“行啦!这孩子有志向,想早日当官,哪里敢晚睡,这不就急吼吼地赶去镇上学堂了吗?”
黎兰芝出嫁后,周氏就把大孙子黎玉娇留在黎家照顾她,但周氏最喜欢的还是孙子黎玉珠。
“奶奶……”
黎玉娇揉搓着手,怯怯的唤道,她刚从田里回来。
周氏立马露出慈祥的笑脸。
“乖囡,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