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拿来铜盆,周舒窈点燃一簇火,几人便蹲在院里将衣裳烧过去。

“也不知,他能不能收到……”阿窈低声呢喃。

虽然此生再不能相见,但……

只要他还活着,便足矣。

陆眠紧抿着唇,看了眼天际,没说话。

三人在院子里烧到深夜,才在青鸢的催促下回房。

“原先订下八月十二娶玉珠,后来因凡间大难而搁置。这婚事便再往后推一推吧,只是委屈玉珠了……”许清芷深深的叹口气,这段时日身心俱疲,实在分不出心神。

“儿媳还未告诉母亲呢,玉珠早早便送来消息,婚事推到明年。让母亲不必心急。”阿窈与玉珠时常在女学见面,两人关系倒是极好。

“母亲早些歇息,明日眠眠再来。”陆眠和阿窈见许清芷面色疲惫,便开口告退。

许清芷对眠眠有点患得患失,听得眠眠明日再来,心头才狠狠松了口气。她强撑着连眼睛都不敢闭。

送阿窈回房后,陆眠站在窗前。

阿辞问道:“你在等他?”

“据我所知,他这人最是恪守规矩,不会来的。”阿辞做天道数万年,帝君最是公正,从未见他犯过一丝错处。

陆眠关窗,食指竖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