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的女子,未出阁的担忧父兄,担忧自己的亲事,出阁的担忧夫君,担忧子女,被后宅搅得烦躁抑郁,这是唯一一个为自己而活,还活的如此闲适洒脱的女子。
谢徊光收了视线,慢悠悠走出大门。
外面,顾信琅果然站在黑暗里。
初春的夜依旧春寒料峭,顾信琅套着厚重的棉衣披着裘皮大氅,但呼吸间依然吞吐出白雾,足以见得外面的温度有多低。
看到谢徊光出来,顾信琅果然大怒:“你怎么在这里?”
谢徊光点头:“难道谢大人还要去造我和六姑娘的谣不成?只是这次大人最好做的干净些,不然再查到,大人就要从七品降到九品了。”
九品芝麻官,说是这么说,但在当官的眼里,九品就是个笑话。
顾信琅气得浑身哆嗦。
“谢徊光,别以为你官职比我高就了不起,你见了我家老爷子,一样得低头行礼!我就算再没能力,也是永安侯府的儿子,你就算爬得再高,将来辞官回乡,也不过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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