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瑠点了点头。当祭品,既是他身为祭祀的父亲所做出的决定,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只要能让部族风调雨顺,他什么代价都能付出,包括自己的生命。
“整挺好,结果呢?你看看,这地方还能活人?而且你也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你当祭品前知不知道自己可能被雷鸟当成朋友了?”
余烬拍了拍手,这次献祭整得挺好,直接成为了最后一次,以后鹤观再也不用举行献祭仪式了。
阿瑠闻言,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因为不是我每次唱歌时卡帕奇莉都会来,而且它听完后也没什么变化。”
“那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而且把你当成祭品的后果你也看见了。”
阿瑠沉默了,虽然他的心智停留在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是个孩童。
但就算是孩童,在几千年的轮回中也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阿瑠无声地点了点头,用沉默回答了余烬的问题。
“那你还死心塌地要完成祭典?”余烬伸手点了点头阿瑠的额头,他的手指突破了虚幻与真实,实实在在地点在了阿瑠的额头上。
久违的触感让阿瑠呆愣住了,自从鹤观陷入轮回之后,他就好像变成了局外人。
<div class="contentadv"> 熟悉的族人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触摸,不能和他们交谈。
族人们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鹤观最后三天的动作。兴高采烈地准备祭典,匆匆忙忙地供奉栖木,满怀敬畏地献上自己。
这幅场景,阿瑠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遍。
从最开始看见浑身染血的自己时那种恐惧到现在面无表情的麻木,阿瑠心中的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现在只想将祭典完成,然后将当初没有给卡帕奇莉唱完的歌给唱完。
余烬收回自己的手臂,触感的消失让阿瑠回过了神来。
“举办祭典吗……,我只是想让这片土地重新恢复过来。说不定……卡帕奇莉看见我这么费心,它就会放弃了对族人们的惩罚呢?”
阿瑠面色暗淡,他的心智还停留在孩童阶段。以他的小脑瓜,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那你成功过吗?”余烬问道。
“没有,曾经也有很多人来到鹤观,但是他们要么逃跑了,要么完成祭典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你们……我本来以为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没想到是这样的。”
阿瑠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吞噬雷霆的黑洞,内心中除了震惊就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