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洋厨师可以说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理查德还是直摇头，明显对日式料理无感，刘长川也没在意理查德吃没吃好，反正他也不是因为吃饭才来日租界的。

俩人喝了一小口酒开始直入主题，刘长川让山下梨香给他去弄一壶茶，从怀里把领事馆给他的纸掏了出来。

理查德没说话，但眼睛开始发亮，他知道来干货了。

刘长川轻咳一声把纸放在自己身前的桌子上笑道：“西欧形势紧张，我听说欧洲文艺复兴的代表，军力强大的国家意大利还在中立，不知道理查德先生对一直左右横跳的意大利有没有兴趣？”

“刘先生，我当然有兴趣。”理查德哈哈笑了起来。

意大利简直就是欧洲之耻，前些年去非洲搞殖民地被埃塞打的抱头鼠窜，竟然还赔了钱，简直是欧洲的另类。

但鄙视归鄙视，意大利的地理位置太重要，越过阿尔卑斯山直接威胁法国本土，简直让英法如鲠在喉，做梦都想让意大利倒向同盟国，只不过他们那个光头脑子不正常，应该是有点病。

刘长川把纸条直接递给了理查德，上面写着意大利和德国外交方面的小部分情报，都是从整份文件截取，理查德不得到整份文件是不可能了解其中内情。

理查德看几眼点了下头，情报虽然极不完整，但日本人很有诚意。最起码纸上写了意大利跟德国最近一段时间几项外交互动……很重要。

刘长川见屋内没人挪了一下身子小声对理查德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此次提供情报的日本驻沪领事馆的人跟你直接谈，我会适时退出，反正我又不懂。”

“这次竟然是外务省提供的情报。”理查德嘟囔了一句。

随后深深看了刘长川一眼，这小子害怕自己把握不住，想要脱身，这怎么可能，大英帝国绝不会跟日本外务省直接交易的，一旦被美国佬知道，将会陷入外交困境，刘长川必须全程交易，谁都不行。

“外务省想要什么？”理查德把带有情报的纸张放到怀里直接询问。

“美国人对日本是否有行动，比如经济限制或者石油禁运。”刘长川见理查德直来直去也不藏着掖着了。

“嘿嘿，你们真精明。”理查德嘿嘿笑了一声。从怀里拿出至少三张纸递给刘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