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条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跟黄巾卫士合流之后，当场就晋升为黄巾力士了。身体和心灵极限的反馈带来的加持什么的，还是在赶路的时候从杨纪那里听来的，其他东西就不是李条能听懂的了。

就在李条等人讨论着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杨纪正在对白绕等人带来的九万士卒进行整合重组。

随着杨纪进一步的梳理统合夹杂着迷茫、不安、悲伤、愤怒、沮丧、焦虑……种种情绪的士卒意志，将军团意志凝聚出来。

杨纪将大军意志凝聚出来之后，另一边的黄天之志迅速的接驳上去，将黄天之志传递扩散给了那些迷茫不安的黄巾士卒。

可是，天公将军张角已经陨落，代表着中黄太一的黄天意志也已经被皇甫嵩击破，黄天当立的根基已经不存在了啊。

黄天当立的信念意志犹如无根浮萍，根本得不到其余九万士卒的认可。

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愿景早就破灭了啊！

此时，杨纪突然有一个猜想，最初的这万余人该不会就是从广宗战场上撤下来的吧？

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可以外显【黄天之志】【天下大吉】这样的精锐天赋？能跟着张角转战四方的，怎么着都得是一个真信徒，甚至有虔信徒和狂信徒也说不定。

要知道，想要外显这两个精锐天赋，除了必须的集体意志之外，还有一个前置要求，那就是对【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坚定信念与意志。

白绕于毒等一众黄巾渠帅之所以能得到集体意志的响应，在集体意志对身体和心灵的极限反馈之下成为黄巾力士，除了他们本身的素质和意志已经达标之外，估计是他们心中依旧保留着对于【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信念。

结合李条的成为黄巾力士的情况，杨纪大概推测出了黄天之志为什么会从那万余人的集体意志中复苏了。

说到李条，杨纪就想要吐槽一下了，李条身为黄巾渠帅，成为黄巾力士靠的竟然不是对【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坚定信念与意志。

而是对现如今生活的满足，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果然，【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集体意志就是因为最底层的那些人们活不下去了，最终才会在张角的手上诞生的啊。

李条那家伙之所以会得到集体意志对身体与心灵意志的极限反馈，成为黄巾力士，大概是因为重新复苏的黄天之志中，已经不再局限于【黄天当立，天下大吉】了吧。

“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吗？”杨纪轻叹了口气，那万余人真的是打着为剩下的黑山军开拓一条生路的意志，将黄天之志从自家心灵深处拖了出来啊。

“既是如此，我又怎会负了你们的心意呢。”杨纪看着努力鼓动意志勾连余下九万黄巾士卒的万余士卒。

“虽然我没办法代替玄德公给你们许诺什么，但是给你们重新树立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你们重拾信念与意志，还是可以的。”杨纪看着那九万不为所动，依旧对这个世道失望了的黄巾士卒。

“诸位，请听我一言。”杨纪的声音传遍四方，将十万士卒的视线尽皆吸引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大家因为天公将军的逝世、黄天意志的破碎，对【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道路产生了怀疑和迷茫，对这个操蛋的世界生出了失望。

但是，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人嘛，总是想要活下去的，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道路破碎了，那就换一条能走得通的道儿嘛，这有什么的。”

“比方说，镇东将军刘玄德的路。”杨纪掏出了一块秘法镜，那是他在靖灵殿大祭的时候，专门录制下来的刘备演讲。

往秘法镜中输入精神力将其激活，将存储在里面的影像投影到半空中。

杨纪看了一下下面无边无际的人海，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身前半米见方的秘法镜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