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我觉得阿娘是变了,但却是变回从前的样子。敢作敢当,杀伐果决,不再迟疑和手软。”
秦韵道:“其实也不是变,只是那些年,骄傲了。觉得自己养了几个好儿子,万事有他们去操心,我只管吃喝,享享清福。”
“后来发现啊,养的几个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与其鞭策他们,还不如自己上场。”
“你瞧瞧他们那大祸临头,刨坑挖坟埋自己的样子,真是憋屈又好笑。哪有我年轻时候的一点风范啊,所以突然就醒悟了。”
“现在只要我没死,我到要看看,还有谁敢到我面前放肆!”
“别说是一个徐宁,就是十个,阿娘也不怕。”
皇上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开心道:“阿娘纵横沙场的时候,徐宁算个什么东西?我从未觉得,徐宁的本事大过阿娘,大过满朝文武。”
“只不过他凑巧在太子选老师时当了太子少傅,博得了太子的信任,又做了太子的老丈人。”
“我知道他约莫贪污了两百多万两,比起当年,他一手查办的贪污案有过之无不及。”
“当年死在他手里的胡天工要是知道现在徐宁贪污的是他的三倍,怕会觉得自己是冤枉死的。”
秦韵道:“所以你现在不查办他,也是等着拿他来当磨刀石?”
皇上摇头,缓缓说道:“一开始是有这个意思,那是太子还是太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