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把烟灭了。

他深喝了一口茶,才道:“知道冯晓月为什么要嫁给郑三经吗?”

刘志中心中一激动,好家伙,果然要上干货了,真没拿咱当外人呐,嘿嘿!

他故作一愣,然后哑然而笑,“这我哪知道啊玄哥?”

“你肯定想知道,对吧?”钱玄目光如炬,灼灼刺眼的感觉。

刘志中一笑,点点头,“是想知道呢,哪有不想知道的道理?”

“嗯,这就对了。看来,冯晓月也没跟你提起过?”

“没有,绝对没有提起。而且,这种事情吧,显然是无奈之举,也是她心灵上或者说尊严上的伤痛,她也不方便对外人讲起的吧?”

钱玄一笑,又取了烟出来,一人一支点上。

“你说得很正确!这事儿,是冯晓月的耻辱,她没法提的。圈子里,知道的人也并不多,但正好,我是其中之一。”

“嗯,你们从小到大,知根知底嘛!”

“唉~~~~”

钱玄长叹一口气,表情还是有些悲悯的感觉了。

“是知根知底啊!本来吧,冯晓月嫁给我,或者嫁给向文化,都是可以理解的。可嫁给雷多那个渣男,就令人大跌眼镜了。然而,这事儿就特么发生了,成了现实的既成事实,哪怕那时候的雷多已经废完了。”

刘志中点点头,“是啊,他俩的婚姻,确实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但显然,今天我将从玄哥这里知道真相。”

“呵呵,你小子……”钱玄夹着烟,指了指刘志中,才道:“当年,他俩的婚姻,其实就是一桩交易,比较隐秘的那种。郑三经除了妹妹郑诗诗之外,还有个弟弟,在诗诗之前,排行老二,叫郑长生。”

“长生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比我和三经他们小三岁,玩的也挺花的。在社会上,也相当于扛把子样的角色。”

“毕竟生在郑家这样的家庭里面,子弟要是在外面嚣张,那还真是嚣张的。只要不出巨格的事,都是平安无事的。”

“不过,郑长生这小子,有一天晚上喝大了。正巧当时我从部队回来了,坐着轮椅约冯晓月聚一聚,向文化也在场,郑三经也在场,其他也没什么人了。”

“冯晓月呢,也喝了些酒。我们聚一起的时候,喝点酒也正常。可特么郑长生在楼下另一个包间,跟社会上的狐朋狗友喝一块儿,整醉了,窜到我们包间里,居然揩冯晓月的油。”

“冯晓月当时气大得很,郑三经也有些火大,都没来得及发火呢,冯晓月就是手边的烟灰缸给郑长生扣在头上了……”

听到这里,刘志中惊了一跳,“好家伙,冯导这么有脾气啊?”

钱玄一笑,“那可不?用现在的话说,挺飒的!”

“然后呢?”

“然后,郑长生捂着头,有点疼的样子,但没出血。郑三经骂了他两句,喊他赶紧滚。结果他就笑嘿嘿的滚了,回他楼下包间去了。然后,就那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