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注意到,这根腐烂了。
这才种上去两三天,根怎么会腐烂得这么快,他一直严格把控浇水量,而且土质湿润度是合适的。
园工把花整理,从根看,发现有不少花的根都腐烂了,这片区域跟之前那片一样,是土壤出了问题。
园工捡起两朵花去找厉谨行,刚好看到厉谨行从里面出来准备上车。
“厉总。”
厉谨行停下动作:“怎么了?”
“厉总,这花有问题啊,这刚种下去没多久的花,花就腐烂了......我怀疑是土壤出了问题。”
“有什么问题?”
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还得用专业团队去检测土壤才够具体。
厉谨行瞟了一眼他手里花的根茎,对他来说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去操心,但既然园工说起,他也认真了几分。
厉谨行道:“那就先别种了,既然是土壤,那就解决土壤。”
“要解决的话,只能把那片土壤全挖出来,然后铺上新的营养土。”
这样的话,掉落在里面的腕表和戒指,很有可能被铲走,或者被新的土壤给掩盖,本就难找的东西,就像大海捞针了。
厉谨行犹豫了一下,面前的园工也不说话,等着他的吩咐。
一想到那两样东西,可能会被带走,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他心口间传来一阵疼,好似被一只手用力的攥着,让他呼吸有些难受。
那个被他一直压抑的“自己”仿佛要在这一刻从深处钻出来,占据他的身体。
“你先找人检测一下土壤,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都是一块种上的花,为什么其他花没事,就那片养不活?”
这有点小题大做了,园工认为,土壤这点小问题真的只需要换土就好了,费尽心思地检查土壤有什么用,难不成土壤中毒了,还要研究解药不成?
但厉谨行的话,他不得不听。
“我知道了。”
“你让人检查土壤的时候,要是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记得给我打电话。”
“厉总,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问我有没有在那捡到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您和我说清楚,不然我以为是垃圾给扔掉了。”
厉谨行犹豫了一下:“是一块手表和戒指,戒指是两枚,穿在一条项链上。”
园工顿了顿,“我知道了......我捡到了一定和您说。”
厉谨行并没有特意叮嘱他一定要去找,能不能找到,看缘分。
园工也总算明白,厉谨行大晚上的出现在楼下拔花是为了什么了,原来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这两样东西应该对他特别重要,那为什么不安排人仔细找呢,非要一个人大晚上偷偷摸摸地跪在地上找,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几天厉谨行晚上梦游精神充沛,到了白天情绪低落,变得很不稳定,一整天都阴郁着一张脸。
再这么下去,他就要疯了,只怕能做出来杀人的举动。
何添劝他好好休息,或者去医院他也不听,他想靠他自己把这梦游症给治好,但结果呢?全都失败了。
周毅和何添商量着,要是第八天,厉谨行还梦游,那就直接把他绑起来扔医院里。
姜云最近没有工作,就住在秋乐庄园里,卧室里没有监控,但姜云不敢在里面呆太久,她拿着包,和管家说了句,她约了朋友要去做美容。
管家给她安排了车,她坐上去,到了一个地方后,她叫司机停下车,让他不用等她,因为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去。
司机细心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让她要回去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去接她。
姜云进了美容院,看着司机开走车后,她赶紧出来,转身去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给刘先生打了电话。
“刘先生,保险箱里只有一幅画,并不是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