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歹是他的生日,那就许个愿吧,
“我向神明祷告,愿来世还做个善良的人,愿所爱之人常乐平安,无悲无苦皆是甜。”
“阿清,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开开心心,以我之死换你不再懦弱,不再胆怯,心有所向,一生明朗……”
来世还要再见面,希望下辈子的我们都能得偿所愿,能够平凡度过一生。
脑子里最后一个片段,是沈清接过他手里的戒指说了句“我愿意”
阿清啊……阿清,我要你余生不负忧,自在“清”风常欢笑,世上会少一个叫江亦鸣的人,天上会多出一颗星星,星星一直在,江亦鸣也会一直在。
“江亦鸣。”
“亦鸣。”
“阿鸣……”
——“我江亦鸣可是要成为‘一鸣惊人’的人,怎么会被这点挫折给打倒?”
——“阿清我想给你一个家……”
“砰——”
母子连心,江母心口钝痛,一股未知的恐惧无限延大,直到跑出去查看回来的佣人哆哆嗦嗦说出那句话后。
“夫人,是少爷……是少爷他跳楼了,身上……脸上好多的血……”
江母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知觉,像是提线木偶断了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膝盖直接跪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听着就疼,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睁着空洞的眼睛,麻木的表情。
当人陷入极致恐惧的时候,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整个人陷入极致安静中。
江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连跑带爬都跌跌撞撞跑出去,微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让人混沌的大脑精神了些。
脚上的拖鞋已经跑丢,踩在院子里的石子儿上,扎的人疼,连带着心都疼麻了。
大脑像是当机的电脑已经彻底无法思考,也没办法去替身体感知外界带来的疼痛,她像是失去控制的机器,只由着惯性往外跑。
江母跑到一个拐角处忽然顿住,院子里的路灯下的石板上,江亦鸣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三楼玻璃打大开着,风把窗帘吹的卷动起来,从哪里摔下来,这点距离按理说顶多受点重伤,不该留这么多血,不该衣服上都染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