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向书制作得如此正式,让施诗有些意外。
她抬头望向秦玉坤,那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满脸笑意地说:“虽然时间紧迫,但我可是十分上心的,就连为自己找住处时都没这么认真过。”
意向书上标注的房产位置,距离施诗新购的四合院不远,甚至地段更为优越,曾经属于一位高官的私宅。
既已付了订金,这也算是一项不错的投资。
施诗本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你自己还未完全康复,就操心这些事情。”
“你是我妻子,我不上心行吗?原本应是我亲自出马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只要你别生气就好。”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能在你身旁照顾你,才是真的感到愧疚。”
施诗内心满是歉疚,“你自己在香港,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她的内心五味杂陈,今生的生活比前世更为舒心、自在,皆因这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然而当他面临困难时,自己除了在这边享受生活,几乎无能为力。
所谓的照顾好自己,不过是想让他少些忧虑,其实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凌昀伤势严重,怎会不希望最亲近的人陪伴左右?
“别这样讲。”
凌昀听闻此言,语气变得急切:“按照你的逻辑,最该责备的人是我自己,谁叫我没本事,不敢接你过来,生怕保护不了你。放心,等我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妥善,哪怕是强行,也要把你带到我身边,让你日日守在我身旁,我要履行作为丈夫的权利,而你,也要尽到做妻子的职责与义务。”
权利、职责、义务——这三个词,在这一刻,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重量与深意。
施诗的脸庞如晨曦中的桃花,“唰”地一下染上了绯红,没好气地嗔怪道,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都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还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不跟你啰嗦了,就这样吧。”
言罢,不待对方作出任何反应,她便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果断地按下了通话结束的按钮,动作间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