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晕厥过去。
然而,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唯有凌母与施诗二人,依旧保持着那份难能可贵的冷静与从容。
至于凌母是否事先知晓谢秀秀的算计,施诗无从得知,但她自己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她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让谢秀秀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多年的老规矩,只要没分家,儿子赚的钱交给爹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谢秀秀有些慌乱地望向生产队长,试图寻找支持,“您说是不是?”
生产队长感受到一股被利用的苦涩,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缓缓回应道:“这事儿,确实没有明文规定在册啊。”
刘素芬一听,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可这也是历来约定俗成的事情,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队长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坚决,反驳道:“历来如此并不代表就是合法合理的,时代在变,我们也得跟着变,不是吗?”
自从施诗与赵梅、施父的那场官司之后,巨宝镇的村民们仿佛一夜之间觉醒,开始学习用法律武器来扞卫自己的权益,风气悄然转变。
谢秀秀未曾料到,平日里看似公正的生产队长,此刻竟会偏向施诗,心中一急,连忙转向父亲凌建求助,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爸,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得给我们评个理,分个公道啊!”
凌建闻言,缓缓蹲下身,从衣兜里掏出那杆老旧的烟斗,轻轻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话,我可没资格说。谁让我没尽到养育他的责任呢!”
谢秀秀急了,音量不由得提高:“可凌述是您亲手拉扯大的!他和凌述的情况,村里人哪个不清楚?他难道就不应该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吗?”
凌建边磕着烟斗,边悠悠地说着,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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