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决绝让刘素芬心痛如绞,她曾私下向施诗倾诉:“有时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施诗闻言,只能轻柔地宽慰她,用言语温暖那颗受伤的心灵:“别在意,那份工作既辛苦又报酬菲薄,不做也罢。将来你和谢奕共同努力,把鱼塘经营得有声有色,赚了大钱,成为村里的万元户,到时候,他们恐怕会反过来巴结你们呢。”
事实上,随着鱼苗顺利投放到鱼塘,冬季的农活也就暂告一段落。
谢奕则在村里的酒厂找了一份零工,虽然收入不算丰厚,却也足够他们小两口日常的开支,生活尚算安稳。
饭后,何妈赶来,细致地为何刘素芬梳妆打扮,准备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随着左邻右舍、慈祥的田姥姥、年迈的凌老太,以及夜校的同学们陆续到来,小小的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然而,当何妈给刘素芬上妆完毕,施诗看到好友脸上被涂抹得如同戏台上的猴王一般浓重,终于按捺不住,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拭去了那些过于厚重的脂粉。
她决定亲自上阵,以自己的审美重新为刘素芬描绘一张清新自然的妆容。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表示不解与反对,七嘴八舌地说着:“为什么要擦掉,这样多美啊,你这孩子,真是不懂得欣赏。”
施诗只能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心想,要是这样浓重的妆容在掀开盖头时吓到了新郎,那该如何是好。
当施诗完成妆容,却引发了在场人的一片议论。
有的人说:“这和没化妆有什么区别?还是原来的样子,脸既不红也不白,实在没什么特别。”
但也有不同的声音:“倒也不全是这样,虽然没有浓墨重彩,但她的眉毛显得更加黑亮、修长,眼睛因此显得更有神韵,唇色自然又动人,就连鼻梁都好像挺拔了几分,确实比之前更美了。”
众人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刘素芬对着镜子细细端详,心底里对这个简洁而精致的妆容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