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行事雷厉风行,云薇薇处事同样干练果决。
她与生产队的乡亲们熟络得很,直接找到生产队长,详尽地介绍了施诗的状况。
生产队长面露为难之色,皱眉道:“现在哪有地可分?田里早已种满了庄稼,如果真要分地,也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从集体的土地中划拨一块给小诗同志。”
“这怎么行,离春耕还有大半年呢!”
云薇薇急切反驳,眉头紧锁。
“你别为难我们呀,母鸡下蛋还分四季呢。现在我们也无能为力。再者说,按照规定,土地已经分配完毕,像她这种后来落户的,本就没有地可分。”
生产队长无奈地摊开双手,话语中透出深深的无力感。
“少来这套,”施诗目光坚定,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地契一事,你们生产队心中必然清楚,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还未上交,你们手中定然有留存,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将其公之于众罢了。实不相瞒,在我前来此处之前,我们的宋书记——那位公正无私、深受群众信赖的领导者,特别对我叮嘱过,如果你们确实面临困难,或者对这件事有所顾忌,她愿意亲自走一趟,亲自与你们沟通解决。”
一听宋霖的名字,那生产队长与身旁的会计顿时如触电般反应强烈,两人面露紧张之色,却又立刻堆起满脸笑容,手舞足蹈地连连摆手道:“不必,真的不必,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何必劳烦宋书记大驾光临。”
他们的语气诚恳而急切,显然是不愿宋书记亲自介入此事。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商议,生产队终于松口,决定给予施诗一份颇为丰厚的补偿:一袋饱满金黄的玉米,一袋晶莹剔透的小米,半袋品质优良、用于磨面的小麦,以及半袋颗颗圆润、可供榨取香醇豆油的黄豆。
不仅如此,他们还慷慨地免除了施诗接下来半年的义务劳动,并额外补贴了半年的粮票,以保障她的基本生活所需。
然而,对于布票和肉票这两样紧俏物资,生产队长面露无奈之色,坦言道:“姑娘,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过稀缺,我们生产队本就捉襟见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