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对于现在的姜星禾而言，说话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她决定用一个简单的“呵”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若按照平时，系统自然是要和她好好掰扯一番的，但现在它还在宿主死亡的后怕中没有缓过劲来，更何况……

现在似乎是有一件跟紧急的事情……

系统犹豫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于是姜星禾便沉默着，就这样听着系统在自己的脑中支支吾吾的，却又啥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姜星禾都已经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干脆闭嘴！支支吾吾地烦死人了！”

【哎呀……其实吧……它就是……那个……】系统也很无奈，它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吧，”姜星禾连声音都变得冰冷起来，“你还是别说算了。”

【……我说出来的话，你能不能不投诉我？】

“那我包投诉你的！”姜星禾几乎是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道。

对于投诉系统这件事，她一直都是很积极的，不过就是一直没找到投诉通道罢了。

【姜！星！禾！】系统悲愤地吼道：【你难道没有心吗？！】

【我们这么久的相处！这么久的陪伴！我对你的好！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如果不是系统没办法流泪，现在它肯定已经是泪如雨下了！

它知道姜星禾不是什么好人，但它也没想到，姜星禾居然真的能这么绝情！

太伤心了！

系统感觉自己往后余生都不会好了！它再也没办法去爱任何宿主了！

【你太过分了！】无限在心里给自己加戏的系统吼道：【我再也不和你好了！我也不要去帮你跟总部申请！】

见系统似乎是真的伤心了，姜星禾的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那不然你先说，然后我再看看要不要投诉？”

系统：【……】

它果然没看错姜星禾，她就是个坏女人，自己都这么“悲痛欲绝”了，她居然还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它真的很想现在就和她绝交！现在！

只是……这件事它就算不说，也是怎么都瞒不住的，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呢。

做好了决定的系统终于是开口了，它缓缓说道：【其实……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