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桑宁站起身,围观群众纷纷叫好,人群之中的太傅正君也是用赞许的眼光看她,与旁人一起称赞,如此年轻医术却是如此高超,当真是难得。
桑宁二人只是客气地颔首,并没有主动过去攀谈。
太傅府的人施粥是一连三日,不着急。
到了第三日,随着桑宁一同坐诊的姚愿有些坐不住了,视线频频往粥棚那里瞄,她坐在桑宁跟前,压低嗓音说:“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要不要过去?”
桑宁用着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急,咱们小老百姓哪能有那个胆子和官家说话,老老实实坐着,有些人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的,有些人就算你真上赶着去找他,那也只是徒劳。”
可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主动找她们这些百姓?
太傅府的人收拾着粥棚。
下人搀扶着太傅的正君上了马车,马车却不是直接进城,而是停在了一旁。
过了有半个时辰,马夫才驾车离开。
姚愿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走了……
还有机会见到那些人吗?
桑宁似是没有看到她的失魂落魄,只是安心地为排队的人看诊,时间一点点流逝,桑宁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赶在太阳下山前进城。
她前几日给谢匆和李父都定制了一套冬天穿的长袍,掌柜的说是在那些半成品上加工一下,三五日就能做好,她现在就是去看看有没有完工。
一路上姚愿都沉默。
桑宁看到了一个卖烤番薯的小贩,买了份番薯,掰成两份给了姚愿一半:“别苦着一张脸了,你要是真等不及,现在就是那太傅府,告诉太傅大人,你能救她的女儿?”
“我哪能啊,我这双手救不了人。”姚愿抄着手,闷声嘟囔一句。
“假如你有更好的法子,也可以直接说出来。”
她苦笑一声:“要真是有更好的法子,也不至于出个门都畏畏缩缩的,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桑宁摊手:“祖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姚愿不再说话。
刚进了裁缝店,那掌柜的就满脸笑意的迎上来:“李娘子,这不巧了,你的衣裳做好了,我正想着差伙计给你送过去呢,风就把你给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