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了她的事。
桑宁冷哼:“大胆,敢过问本宫的事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公主殿下恕罪。”他嘴上说个告罪的话,屁股都没动一下,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小的再也不敢了。”
桑宁还是说起了楚姝华的事。
这位公主殿下如何守了夫家三年,她的夫君抱着俩孩子,带着娇妻回来,又如何想把人纳进府,坐享齐人之福。
沈垣替她骂人,把自己所能知道的恶毒的词全部套用在那人身上,随后又问:“那裴寒呢?”
该不会那个瞎了眼的狗男人的孩子吧?
桑宁说清裴寒的身世。
他神色复杂:“我要是你就不管他,狗男人的家人,是生是死和我有个屁的关系,他就是仗着你心软,使个苦肉计让你把他留下来,既然他有爹,还有几个娘,你干脆把他送回去吧。”
“沈垣!你再在我娘跟前乱说一句,我就一剑砍了你。”
裴寒和楚晏和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本来还在同情沈垣的人,听到他说自己坏话,当即就炸了。
沈垣居高临下望着他:“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就是……”
桑宁打断他的话:“行了,你们两个吵的我头疼,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两个拌嘴,你们两个一个回上京,一个爱去哪去哪。”
桑宁从楼梯上下去,走到尤为沉默的楚晏和旁边,温声道:“怎么这么晚还出来?睡不着?”
楚晏和眼眶通红,只是问道:“阿姐,我是不是很没本事?”
他现在也慢慢理解了她的痛苦和无奈,也知道了那些平静生活的背后藏着怎样的尔虞我诈。
他真的很没用。
什么忙都帮不住。
什么问题都要靠着她自己去解决。
“傻瓜,该说的道理我已经同你说过了,父母官不是你,要纳妾的不是你,欺压百姓的也不是你,犯错的人还为自己开脱呢,你这个小不点不要每次把别人犯下的错怪到自己头上,等以后你能够出入朝堂了,若是没能为百姓谋利,再来说这句话也不晚。”
沈垣和裴寒对视一眼。
他们争什么。
一个是外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
她最疼的还是她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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