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县这么穷,穷到他任期满了三年,考核也过了,但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完全看不出来能够升迁的意思,说是没有适合的空缺,他猜测着和他的政绩完全无关,也不是空缺不空缺的事,主要还是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吃苦。
他要是有钱打点,也不会一直在这个地方。
京城那些人都似是忘了有这么个地方,也不对,流放那些犯人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一带了。这不他前几日听到消息,用不了一个月就有一批犯人到南海城。
凡是流放过来的人,哪一个吃尽了苦头,身子骨早就在路上熬坏了,命大的着到了这里,能活下去的还真没几个。
至于他们这为什么这么穷,还不是适合种田的地方又太少,许多渔民守着大海过日子,但靠海吃饭那要看老天爷,运气不好,出海和很容易就没了命。
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大家都在想办法活下去,人丁自然也就不旺,能干劳力的就更少了。
现在这个人竟说,大海是未能发掘的宝藏,那些大山更是宝贝,她能把他们这里变成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简直是在痴人说梦话。
他抿了口茶,淡淡问道:“你今个儿过来是想做什么?”
“小的想买地。”
他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这年轻人啊,难不成就是想成为大地主?
“能中的田地大多握在这里的豪绅世家手中,想从他们手里拿耕地,你出得起多少银两?”他漫不经心额地问了一句。
“回县令的话,我想买的是那无人种植的荒地,无人攀登的野山。”
陈县令呼吸一滞,他是真看不懂现在的年轻后生了,难不成他还想开垦荒地种田啊?
这么多荒地,为何没有地主愿意去开采,还不是耗费人力太多,收成又少,还不如多种几棵树,等个几年伐木卖钱。
突然就觉得和这小年轻说了这么多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我知道县令心中很多疑虑,我今个儿来此就是带着诚心来的。咱们这地不知有多少乡绅霸主,我深知县令的不易,所以是特地带来了让你能够在这块土地上当家做主,掌权致富的法子。”
陈县令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当听她说道最后,突然就哑了火,眼睛但直冒绿光。
桑宁缓缓向他说出了如何种植甘蔗的法子,又说了可利用这甘蔗制作出不输给饴糖的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