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套衣服,只有虎镇五毒的那套成套,也确实是这段时间做的,其它两个是她很久之前练习就做好的,不成套,她看着搭配的。
云迹星看着三套陆离斑驳而工细的衣服,微怔。
见他呆住,郁如上前一步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试穿一下。哪知他转过头来,竟有眼泪如珠玉般滚落。郁如不敢动了,她弯下腰去,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抬手去擦他脸颊上的泪水。
不想她越擦,他的眼泪就越多,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郁如被他这突然的哭泣吓得心颤了颤,脸像个还没发好的小面团微微皱起,双眼却熠熠闪着光。说点变态的,其实她看到有人因为跟她相牵连的事情流泪会有些高兴和兴奋,感觉那样能有点证明她还是有人在不一般地在乎着她,她羞耻于那样的感受,却也奇异享受那样的感觉。
这种时候,她会对对方产生一种极大的好感,仿佛对方是她再长出来的一个亲人。幸好,这个世上会为她流泪的人屈指可数,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再生亲人,也就不用太多地去纠结所谓“情”之一字,或者对谁好。
云迹星高,郁如举着手有些累了,她便扶住他的胳膊让他在没放衣服的沙发位置上坐下,重新拿了两张纸为他细细擦去脸上的泪水。对待他,就跟对待她精细描绘的一幅画,把他脸上的泪水都当成铅笔屑干净利落,细致地擦掉。
云迹星哭了很久,压抑地哭、无声地哭、呜咽地哭、哀嚎地哭、失声痛哭,那架势,活脱是哭尽了人生百态,道遍了世间沧桑,要把他这辈子有可能出现的姿态都给郁如演示一下。
郁如不理解,猜不到他为什么那么哭,有点奇怪,但这并不妨碍她重视他的眼泪。她拿一张毯子垫在自己双腿上,让他枕在了自己的盖着毯子的双腿上慢慢哭,她则是用手慢慢去抚摸他的脑袋,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胳膊。
在她的安抚下,云迹星渐渐稳定了情绪,他安闲舒适地靠着郁如的双腿,借着这个机会在她身边睡了过去。
一开始他是装睡的,不过昨天和今天既赶工作又赶飞机,他是真的挺累,很快就真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