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地球上存在的年头不短于人类的文明信史,被糟蹋的木质船只不计其数,它的啃噬,也催生过很多蹊跷的海难。
作为古老的肇事者,它拿捏过成吉思汗东征鬼子的战舰,也毁灭过海上马车夫的远征。
哥伦布在第四次远航中,也是因为船蛆的破坏、船只损失惨重。
而历史上船蛆为害最惨重的要数1730年荷兰堤岸的毁坏。
早在公元前350年,古希腊人就记录下了这长在船底的不起眼的金针菇。
腓尼基人和埃及人曾尝试用沥青和蜡涂抹船身。
希腊和罗马人则用过铅和焦油。
但对于船蛆来说,都算加餐。
在19世纪,人们用铜合金代替铜板来包裹船底。
而我国沿海渔民常用废锅铁钉在船底防止其侵入,或者以火烤船底消灭。
但根除船蛆依旧是一个美好的夙愿。
直到人们发明玻璃钢后,用它来包裹船底、龙骨,才明显减缓了船蛆对船只的伤害。
后来人类在船底涂上一层含有剧毒物质氧化亚铜和氧化汞的红漆,彻底解决了海洋生物寄生船体的问题。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海洋寄生生物逐渐适应了这种毒性,也进化出相应的抗毒性。
像藤壶就需手动用高压水枪去除。
而船蛆就更仙了,杀不死除不尽也吃不绝,让人又气又馋。
其根源在于,船蛆食谱的更迭速度,明显要超过人类航海技术的发展。
铁皮船,就是船蛆的养生会所;更甭说木头船,简直就是它们的水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