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王铄快马加鞭赶到酒坊。他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如果要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就好比自己正拿着一张彩票,正死死地盯着电视里的摇号机。
王铄将马交到门口守卫手中,疾步走进酒坊。
酒坊内,热气腾腾,酒香四溢。王铄直奔后院,只见酿酒师傅们正在忙碌地酿造美酒,史阿在一旁指挥。看到王铄到来,史阿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惊讶。
“师兄,你怎么来了?”史阿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王铄面前问道。
王铄神色紧张,来不及跟史阿寒暄,直接问道:“志才呢?”
史阿看着王铄焦急的眼神,也大概猜到王铄是找戏志才有急事,立刻回答道:“戏先生,在账房。”
王铄听罢,立刻转身朝账房方向走去。账房位于酒坊的左侧,门前种有一排柳树,环境相对安静。然而此刻,王铄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他推开账房的门,只见戏志才正背对着他,低头在账本上计算着什么。
“咳咳咳~~~~”
见戏志才没有反应,王铄走上前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戏志才抬起头,看到王铄,放下手中的书,调侃道:“王都尉,昨夜才洞房花烛,新婚燕尔,难道不陪着新夫人,跑到我这酒坊里有何贵干啊?”
“该不会是没让公主殿下满意,被赶出来了吧。”
王铄也是无语,这个戏志才,越来越不正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戏志才……
王铄没有回应他的调侃,而是一边从怀中拿出李儒交给他的诏令,一边正色的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戏志才接过诏令,目光一扫,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读完之后,他将诏令还给王铄,陷入沉思。
王铄接过诏令,一边放入怀中一边开口问道:“志才,怎么看?”
怎么看?都给你下诏书了,还能怎么看,拿着诏书去上任呗,戏志才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此番董卓大肆提拔士子,表面上是收揽人心,实则董卓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他想要篡位。”
“不过董卓占据雒阳,上挟天子,下欺百官,别看他一时占尽风头,早晚要死在和他一样不入流的人手中,我劝昱铮还是不要与董卓走得太近,以免日后受到牵连。”
见戏志才帮自己分析局势,王铄大喜赶忙问道:“那,志才,可愿意与我一同北上并州?”
戏志才微微摇头说道:“我不想与董卓同流合污!”
王铄闻言立刻反驳道:“志才此言差矣,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并非是董卓的天下,这百姓是大汉的百姓,也并非是董卓的百姓。”
“我又何尝愿与董卓为伍,如今国家动荡,百姓流离失所,我又岂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