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啊?不过是死敌罢了,多年在大靖边境骚扰不断,还得百姓流离失所,打仗又不知道死了多少年轻的好儿郎,若不是国库空虚,我必定要再次上马出征,打的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南宫鸢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咬牙切齿,看上去完全没有之前从容不迫。
闻言,黎王咳嗽一声:“可如今,我们也不得不求和了。”
“这只是暂时的,如今西沙内部斗得厉害,丁然若是被踢出局,西沙到时候凝成铁板一块,再次进犯,我们大靖恐怕就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还是让他早些回去好了。”
黎王顿了顿,道:“西沙皇室,确实混乱,听说那位陛下如今主政,也不过是当个吉祥物。”
“就算如此,那也是西沙的陛下,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坊间传出去,并不会骂他,而是会骂把持朝政的逆臣。”
对她这番犀利的华语,黎王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这让南宫鸢更加坚信了,他跟丁然之间就是有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一般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大骂敌人,自己人就算是不破口大骂也会跟着附和两句。
但是黎王倒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似乎对这个评价并不赞同。
因此,南宫鸢也可以判断出他对西沙的态度。
朝中许多人虽然不敢为难他们,但也没有到可以维护甚至同情他们的地步。
但如今看来,黎王的态度就显得很奇怪了。
“殿下,我们如今谈判,必定要让他们血本无归,否则怎么对得起边境将士?”
黎王叹了口气:“他们恐怕不会轻易同意的。”
“不过是因为打得不够狠罢了,要知道这场战争胜利的是我们,他们西沙算什么东西,想要讨价还价,至少要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才有机会谈。”
南宫鸢顿了顿,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道:“我这就传信边境,让林云威逼途悦城,若是他们不答应,那就直接攻城,我就不信他们骨头这么硬。”
对此她这般肆无忌惮的言语,黎王想要阻拦却不知道从何而起。
毕竟南宫鸢说的是真的,这么做按上去也非常有利于谈判,可是········他怎么办?
之前跟丁然谈过,拖这么久目的就是达成两个人的交易。
如今南宫鸢掺和进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当然,南宫鸢是来搅和这场交易的。
“殿下,您怎么看?”
黎王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然:“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太过激,否则······很容易让对方狗急跳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