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阮妃娘娘从前嫁过人?寡妇的日子不容易啊。”那少女道。
“寡妇的日子如何,也要做了才知道。”
阮清看了她一眼,微笑温婉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女儿?生得倒是秀气又标致。”
这张脸,她认得。
禁苑夜猎那晚,这人就在雀翎身边,拿过一把小弓箭,瞄着她。
“我叫高樱珠,我爹是岭南经略使高起威。”
她说着,伸手拎了茶壶,倒了杯热茶,奉向阮清。
“今日与娘娘一见如故,我便以茶代酒,敬娘娘。”
刚说着,那茶递到阮清面前,杯子一歪,便脱手而出,连杯带茶水,全泼洒在了阮清的裙上。
“哎呀!娘娘恕罪!”高樱珠假意道。
阮清低头看了看裙子,又看看她,没动。
但是,崔梦因却反应得快,“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陪阮妃姐姐去更衣!”
高樱珠也赶紧道:“娘娘恕罪,我带您去换身衣裳吧。”
她伸手,等着阮清起身。
可是,阮清还是在看着她,没动。
高樱珠:???
按说,但凡有些身份的女子,若是衣裳被泼了茶水,那必是要第一时间起身去更衣啊。
更何况,阮清今日穿的,是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茶汤留在上面,好大一块,实在是太难看,太显眼了。
她们一早就已经安排了更衣的房间,并在里面藏了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