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心里比我一个小女子更清楚。殿下在北疆三年,绝地逢生,逆天而行,不光是在逃命和杀人。如果他有事,北疆必乱!”
“妖言惑众!”
“大将军若不信,大可一试。但若你信,只需要演一场戏,就可以免于生灵涂炭。”
阮清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到宇文卓的面前。
素帕上,是半只印记。
“这是殿下与北蛮大王子雷山扎图的信物。现在,殿下被禁足的消息,已经有信鸽飞往北疆,不出七日,雷山扎图就会纠集北蛮各部,陈兵边境。”
“他身为太子,指使北蛮攻我大熙?他疯了!”宇文卓狠拍桌子。
阮清纹丝不乱,平静收回素帕,揣在袖中:
“大将军选择让您的儿子与殿下相交时,不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了么?现在殿下有难,却说这些,实在是见外了。”
“你大胆!”宇文卓腾地站起来。
“胆子不大,就不来了。”阮清虽然身形弱小,却岿然不动,“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大将军明里暗里早就是太子一党,太子若是被废,大将军岂能独善其身?”
其实事情根本没那么严重,但是阮清非要将宇文卓逼下贼船。
她淡淡一笑,“大将军今日善举,便是令郎来日的从龙之功。您若不肯帮,倒也罢了,殿下的手里,也不是只有骠骑将军一枚棋子。”
“我说的话,就是殿下要说的话,大将军三思。告辞。”阮清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宇文卓到底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