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指尖轻轻一颤,“知道了。”
难怪谢迟并没有让她一起跟来的意思。
她还奇怪,当他是转了性了,或是跟雀翎公主好上了呢。
原来,他要在这儿大开杀戒。
他那个人,不管多疯,却总还想着在她面前干净点儿。
很快,夜猎的队伍,呼啸着出发了,禁苑之中,草木震动。
战马嘶鸣、猎犬亢奋吠叫,不绝于耳,听着令人热血沸腾。
虽然是谢迟与白棣棠一较高下,但秦王、楚王、赵王等等王公贵族,以及前来伴驾的簪缨世家的年轻公子,全都要提弓上马。
今晚哪个儿郎若是没本事,不能斩杀一二北蛮野人,那便是懦夫,废物,怕是要整整一年在上京城的公子哥儿中,抬不起头来。
一时之间,手持火把,陪猎的禁军,疾行追随在后,在夜色中拉开一条火龙。
听说,就连在大熙为质的东阳王子,也被迫一道去了。
贵人们都忙着去看行猎,望月台这边总算闲了下来。
阮清坐在六局女官中间,吃着东西,听着她们在猜测,今晚太子殿下和白将军到底谁会胜出。
做女官就是好,比当侯府寡妇自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