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什么闺阁秀女,早已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
但是这一碰,心头一惊。
他的手上,全是湿滑的黏腻。
阮清一惊,将手收回来,迎着窗口的幽光去看,满手都是血。
“沈公子?”
他一个醉心刺绣之人,该是比女人还要爱惜自己的手。
怎么会弄得全是血?
阮清站起身,重新摁住沈玉玦的手,“沈公子,你怎么了?你先冷静下来。”
他不说话,不挣脱,但是那只手颤得更剧烈,仿佛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你手里是什么?”阮清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东西。
她几乎使出全身的劲儿,才将他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一片薄瓷,深深嵌在了掌心的肉里。
“沈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清果断将他那片薄瓷从肉中拔了出来,之后,麻利用帕子按住他掌上的伤口。
。